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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/1/25

筆記是一種堅持,雖吾乏矣,但吾往矣。
只要在空無一物的時間裡,別想著做些消磨時間的事情,思想便可能自然而然泉湧而出。
為自己做太多事情,做太多可惡的思考。是一個多麼自我中心的人?
這是我的短處。

2013/1/26

我們在同一個部落格裡,對著不同的電腦,卻又餵著同一群失憶症的魚。
戳戳戳戳戳。知道誰來過,且餵過了牠們全然不會記得的。
只是一群Java世界的定位線罷了(還是Flash?誰知道呢)。
可參見 http://dusk21.blog.fc2.com/ ,然後在畫面上輕輕地開始餵魚。

錯落時間的終焉,指向的,是一群泅游的金黃色海魚。
一一拾起追回。悔既往之不諫,知來者之可追。

本來衣服都換好了,想去打排球。
後來衣服穿得整齊,背心,毛衣,內層短袖棉質班服,坐在客廳發呆。
不曉得在幹嘛。

迎面而來,夜風中看不見顏色的樹葉,殘影搖擺著經過我而遠逝在我後頭。
那一瞬間的生命姿態我現在還不能找出一個文字形容,還無法描摹那樣子的動態。
將一瞬間掃入永恆。

不理解也是一種理解。不曉得自己在幹嘛時,說不定,反而昭示了一種生命的常態:囫圇。

有個想法:
盡善盡美是第一流的藝術;缺憾則可能是從第一到第九流,或者神的藝術。試圖盡善盡美是人的藝術,缺憾則是天地的藝術,只有天地才懂。

2013/1/28

據說:人生中最大的兩個困境在於,在學校裡學得許多無謂的東西,以及踏出校門以後設法拋棄掉那些東西。而往往在那之前我們都已經死了。

又說:大詩人,真正一流的詩人是不寫詩的。因為他們生活在詩中,生活中無時不深切地感受著詩心,魂牽夢縈,哪裡還有心思配韻增減字行。當然這樣的人,大概永遠也不會為我們所認識吧?
而一個人處在極大悲痛中,也不可能寫出悲歌來。真摯的悼輓詩歌往往事隔數年以後,纔在回憶的洗禮中寫成了。
故而文學的創作,最重記性。生命經驗構成我們全部的思想體式,詩歌難以在當下立即援筆寫就,而竟還能是一首好詩。詩必須從已然消融在你腦海中的過往經驗裡提煉,經過時間初步選擇,雜質去除掉餘留下一完整的思想生命,經過你的潛意識和夢想現身。

頹廢。為了電腦限制令,幾乎崩潰。
在郊外陽光與雜草的世界中輕微哼著Caruso。避免解體之舉動。
我們沒有資格崩潰,因為我們是誰。
其實Pavarotti唱的Caruso版本最耐聽了,轉折,換氣,停頓下來的地方暗喻著情感沉湎的谷地,村上所言的那時間的凹洞。語言死去的地方。
不。
總之………這個版本最好。

下午成功前往排球場!衣服沒有白換!痛!
痛得要死。有點冷。
本來衣服脫下來只剩短袖,這會兒只好通通穿好穿回去嘍。
觀看著排球場上球飛行的軌跡,不太熟。人不太熟。
不熟,有點冷。只好跑步。看見郭淑雯,跟她說聲早安。

2013/1/29

曾思考:人類偏袒自己,偏袒自己的寵物,而後無情殘殺百億生靈作為自己的食物或者器用。
那麼當寵物快死時去救牠,有意義嗎?是否很可笑?我們的晚餐桌上依然擺滿了各種來不及擁有靈魂的生命。
然而結論。一方偏袒 勝過 無差別殘殺。
那就殺掉殺生之心。

總算略為Lucky做了初步護養。說真的,成效可能不大,畢竟只是大量使用雙氧水和優碘消毒,再包紮而已。父親想自己土法煉鋼動手術,終究不敢。就連切開皮肉放血也難以實行,不知所措,更何況是截肢這等事情。
沒有麻醉劑,更缺乏度劫生靈的魂力。總之我們不是醫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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傷害加重。Lucky的皮肉潰爛出血更嚴重了,因為包覆起來的緣故。
只能又狼狽地掀開紗布和衛生紙,用開水沖開黏附的紙碎屑。讓牠繼續舔食牠的傷口腐肉。然後將一小瓶外傷消炎的抗生素藥粉撒到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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確實地讀過了邱妙津,她燃燒的如火焰一般深邃的《蒙馬特遺書》。然後先前錯誤的觀念證實是錯誤的。沒有大矛盾,只有對生命完整得驚人的洞察。確實是了不起的作品,在自殺前兩個月寫成,不但看不見無力感之類的痕跡,反而更加深了力與灼燒的感情。加深了撼人。只有對生命的熱愛、她真的一直處於火焰燃燒中的胸口,才促成了以自殺答覆自己的結局。

是否應該暫時地放棄《安娜卡列妮娜》?
我對她並無熱情。
作為一項作業,一種公式,文學確實會被毀滅殆盡,被一種死亡感給壓垮。如同那一座死者之城,越過矮牆之後的「旱域」。只有永恆的星斗掛在天空中而已。

翻譯小說的文字令人麻木。同質性太多,假如你還不認識情節,只能從文字上觀察的話,大多數小說都一樣。你無法分辨這本跟那本有些什麼差別。都是經典文學喔。真是夠了。
翻譯小說中只有村上春樹的賴明珠譯本,曾經深沉清晰地撼搖我。《海邊的卡夫卡》
讀麻木的文字殺傷腦細胞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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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unter2hunter2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